天长地久的缱绻

红兴狗一只,文笔差,脑洞大。

软肋(三)

李相赫发烧了,也许是昨天受了惊吓,将这两个月埋藏在心里的恐惧都爆发了出来。突如其来的恐惧一寸寸的吞噬着他的心,他明白即使昨天林泰放过了他,总有一天,他也会被那个男人占有。

林泰的占有欲让他感到绝望,自己的人生权利被另一个人剥夺,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别人生活,这是他厌恶甚至是痛恨的事情。

他现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昏昏沉沉的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,他不愿让林泰看出他生病了,他一刻都不想跟林泰呆在一起!

生理上的不适让他坐立不安,脸色诡异的潮红,用手枕着萎靡地趴在桌子上。

罗书全站在讲台上一眼就可以看到之前永远都是上课很认真,长的很秀气的少年趴在桌上,他担心地走下来弯腰看了看少年,“相赫,你身体不舒服吗?”还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。一摸,果然是烫的!脸色都红的不成样子了,这得赶快送去医院啊!

“嗯。”李相赫模模糊糊看到罗老师站在自己的面前,心突然落了地。罗老师是他来到这个学校后最关心他的人。有他在,他就不会有事了。随即晕了过去。

李相赫刚来到学校那段时间,也是他刚离开自己父母到了林家的时间。年少不经事的少年对外界封闭了自我,每日每夜地陷入在恐慌当中,突然落入一个陌生人的手中,而这个人还对自己怀有不轨之心。这样的经历是李相赫从前想都没想过,更别说经历了。

那段时间是罗书全把他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。这个男人老实敦厚,每天带着一副厚厚的圆框眼镜,骑着自行车悠悠的上下班。可这个男人却很懂的照顾人,李相赫一脸抑郁的样子早被他看在眼里,于是他经常会不着痕迹的找相赫谈谈心,到后来,他发现这个男孩聪明又敏感,便把他当自己的朋友一样看待,两人没大没小的嘻嘻哈哈也是经常有的事情。

李相赫太需要这样的男人来给他一点支柱,因为他太没有安全感了,不管是被林泰占有之前还是在被林泰占有之后。

也许罗书全以后会娶个合心意的媳妇,生个可爱的娃,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自己的一生,安稳平淡幸福。多美好,多遥不可及。平常人弃之敝履的人生,可他李相赫却视如珍宝。





李相赫睁开眼睛,入眼是白茫茫一片,刺鼻的酒精味弥漫在空气中,令人作呕。

“相赫,你还不舒服吗?”

李相赫摇了摇头,怕罗书全担心,于是又点了点头。

“傻小子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罗书全坐在旁边的陪护椅上笑了起来,“医生说你是惊吓过度,又没有好好休息造成的,是不是晚上不睡觉看什么鬼片啊?胆子小就不要看,现在害得自己发烧,多不划算,对不对?”罗书全一双大眼睛瞪着李相赫,但满眼都是宠溺。这孩子,是真的符合他的心意,所以除了学习方面他也愿意管着他一点其他地方的事情。

“噢,对了,刚才你昏迷过去的时候,我给你的家长打了电话,你爸爸说他一会儿就到。”

李相赫家长那栏填的是林泰的手机号码,可想而知待会赶过来的会是谁。

李相赫错愕的看着罗书全,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打电话给林泰,他一直。。。一直以为罗书全。。。。是了,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怎嚒会知道呢。

罗书全奇怪:“你瞪着我干嘛,你生病了,我叫家长还不对了?你是不是瞒着你爸爸啊?”

李相赫苦涩一笑,笑的比鬼都难看:“没,我怕他担心。”

李相赫从私心里不想让罗书全知道自己跟林泰的关系,既然他认为他们是父子,那就将错就错吧。

这时,病房的门被打开了,林泰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,但发梢的那一丝凌乱还是暴露了他的慌张。

“怎么样?你没事吧?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吗?”林泰放下手中的外卖,坐在床沿边,用额头抵在李相赫额头上试了试温度,确定不怎么烫了,才落了他一路都吊着的心。

李相赫白着脸,张了张嘴,尴尬地叫了一声:“爸。”

林泰乐了一下,他觉得少年一副不情愿又无奈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。

罗书全坐在一边看着父子两其乐融融的场景,决定还是不再打扰了,便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告辞:“李先生,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,学校还有课,我得去上了,作业晚上我会送过来的。”

林泰也不去纠正他的错误,将错就错道:“那行,今天真是谢谢你了,罗老师,作业不用麻烦您了,我让我的秘书去拿吧。小陈,你让老周开车送罗老师回学校。”

林泰吩咐守在门外的秘书,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。

罗书全缩了缩肩膀,他完全没想到李相赫的家里如此有钱,他在学校里的做派就像一个平常的学生那样,吃着食堂的饭菜,穿着平常的衣服。

而眼前的这个男人,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都相当的昂贵,也许是他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的,刚才男人手里拿着的外卖盒也是当地最有名的一个饭店,里面一碗土豆丝都要卖到几百一碗的价格,只有那些高官商人会去吃饭。

罗书全心里充满了疑惑,但他明白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多问,便跟着秘书匆匆走了。

李相赫躺在病房里,一想到又要独自面对林泰这个恶魔,就觉得满身的不舒服,像针在扎一样难受。

林泰一走进门就看见少年柔弱的躺在床上,那么小小的一团,让他疼到心坎里了。

走近床铺,就看见少年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向下扇动着,不见了刚才在老师面前的窘迫,有的只是面对林泰的恐惧。

林泰莫名的一阵怒气涌了上来,这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了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气度,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急赤白脸,他抓着少年的手气急败坏地质问道:“李相赫,我对你不够好吗?听见你生病了,我连会都不开了,急急忙忙的跑过来,过来的时候害怕你会不会冷了会不会饿了,你就这样给我脸色看?”

少年突然笑了,尖利的声音像箭一样射穿林泰的心,“差点杀了我的父亲,绑架我全家,这叫对我好。不顾我的意愿,差点强暴我,那叫对我好!林泰,你对人好就是好的恨不得杀人全家是吗!”

少年埋藏了两个月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都倾泻了出来,他不是不恨不是不怕,他只是没有权力。

但让他乖乖的受林泰的摆布,他做不到。

既然他让他恶心,那他也要礼尚往来,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的疼爱?

一个人躺在病床上,一个人站在床前,相互对峙着,不发一言。

这样的爱情,错了开头,注定不死不休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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